新常態下經濟增長的新動力來自哪里？大體而言，來源于三個方面：提高人力資本質量，以自主創新逐步替代技術引進和模仿，為經濟增長提供不竭動力；促進信息、知識、創意、制度等新生產要素不斷產生，讓經濟增長獲得更多新增動力；通過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消除要素配置扭曲，提高全要素生產率，激發經濟增長內生動力。第一方面的動力來自科技創新，第二和第三方面的動力來自制度創新以及系統創新?？梢?，創新為新常態下的經濟增長提供核心動力，支持創新、鼓勵創新、引導創新，就抓住了促發展、謀未來的“牛鼻子”。
在經濟統計中突出創新性勞動貢獻，激勵創新性勞動。創新性勞動、知識產權保護和人力資本質量提升是現代經濟轉型的根本。為了反映這一新的發展趨勢，國際上新的GDP（國內生產總值）核算辦法把原來作為成本項目的研發、資源勘探評估、計算機軟件和數據庫等作為GDP增值項目列入核算體系，并把大量用于精神享受的產品從消費項目列入供給項目。這一新的統計方法可以反映增長的質量和增長的創新內涵，值得借鑒。應探索改革我國的GDP統計體系，在GDP核算中進一步突出創新性勞動的貢獻，反映增長的創新內涵。
提高人力資本質量，增強創新能力。實現創新驅動發展，歸根到底要靠人，必須大力提高人力資本質量。提高人力資本質量不僅需要滿足勞動者的一般生存需求，而且需要通過發展教育、醫療健康、文化體育、信息服務等提高勞動者的健康素質和知識積累水平，提高人的創新能力。這方面的投入是促進經濟增長和創新最為有效的投資。
消除要素配置扭曲，讓企業真正成為創新主體。加快財稅和金融體制改革，通過釋放改革紅利和完善調控政策等激勵企業加大創新力度。積極利用市場的“清潔機制”清理“僵尸企業”，鼓勵創新性企業吸收、重組、盤活“僵尸企業”的存量資源。消除干預扭曲，放松管制，讓市場更有效地配置資源，讓企業真正成為創新主體。
發展現代服務業，加快培育新技術、新產業、新業態。新常態下，我國開始進入后工業化階段，提高現代服務業比重是這一階段的顯著特征?，F代服務業的充分發展能夠促進傳統產業轉型升級，推動新技術、新產業、新業態蓬勃發展。當前，我國現代服務業發展不足，主要原因是現代服務業主體中的大部分存在于科教文衛體等事業單位；另一部分如電信、金融、鐵路、航運以及大量的公共服務部門等存在嚴格的管制，導致其對市場需求反應慢，因而發展速度慢。只有積極推進事業單位改革、放松管制，才能充分釋放我國現代服務業存量、提升其發展水平，加快新技術、新產業、新業態的生成。
（作者：張平 中國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副所長）
